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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前一個工作上,我認識了一個難忘的男同事。他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外表斯文俊秀,文靜話少。有一次與他去拜訪客戶,當中有一點空檔就去喝咖啡耗時間,他跟我說了他的驚人故事。

 之前他有一個交往多年的女友,已在他家同居多,兩個人是「只差一張結婚證書」的關係。他之前的工作是在一家精品公司,擔任媒體購買的工作。跟所有外遇情節一樣,在工作來往上,他認識了一個負責媒體業務的超級美女。

 他開始跟業務美女出雙入對,享盡溫存。他運用工作職權,將所有廣告預算都買了業務美女的雜誌版面。有一次她的業務美女跟他告急,他義無反顧,他更下了超過他的職權所能負責的預算。

 當然紙是包不住火的,他的老闆叫他進辦公室,對己經為愛沖昏頭的他說:「你工作太累了,明天以後不用來了,在家裡好好休養」。他回到家裡,決定要跟過去做一個了斷。他對女友坦誠,他為了另一個女孩子丟了工作,現在,他希望她能諒解,他己經選擇了另一個女人了,希望她能夠成全。

 他的女朋友臉色蒼白,呆了半晌,一聲不響走到廚房,回到房中時拿了一把水果刀。他其實可阻止她,她畢竟只是柔弱的傳統女性,不過此時他的意識脫離了他,彷彿成為旁觀的第三者。她狂叫一聲奔向他,刀刃沒入他的大腿,他也不覺的痛,只是冷眼看著前面的女人,驚駭得在他面前歇斯底里狂哭。

 女友當晚就搬出他家。他丟了工作、走了女友、受了刀傷,還好他還有他的業務美女。他撥電話給她,想聽她的安慰,但知道他的近況之後,業務美女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,冷漠地回絕,他擅抖的手掛了電話。

 養完傷後,他成為我的同事。我問他,今後有什麼打算?他說,其實他最近每天只睡四小時,我以為他兼職在開計程車什麼的,他說不是。

 現在睡四小時也是階段性的,從下個月開始,他要只睡兩小時,「練」到最後,他就可以完全不睡覺了,就比別人多了許多時間可以做許多事情。但他要「那麼多」時間幹什麼?「我想多賺錢。」他說,等他不用睡覺後,白天正常上班,晚上要去當牛郎。我看著目前睡四小時的他,睛眼內有一點血絲,可是外觀還算正常。

 我沒等到他練成神功。在那次談話後,他的座位上一切都還在「作業中」的狀態,可是忽然有一天他就沒來了,公司記錄幾天的「曠職」後放棄,將他的東西放在一個大紙箱中,放在唯一比較有在跟他說話的我的座位邊。人事部說:「他比較可能會跟你聯絡。」

 他一直沒有跟我聯絡,那個紙箱一直放到我離職。也許他己練成神功,過著他想過的生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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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芊芊小棧(5年級生)-曾經滄海難為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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